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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在書的末尾署上你的名字,
好像我們一起完成了這本書。
但我知道你並不在乎。
我搖搖晃晃地起身,先一步離開聚會。霍裡奇的冬天果然寒冷,混脹的腦子被風一吹頓時清明瞭不少。酒精保持著身體的熱量,連帶著神經也亢奮起來。
我三步並作兩步跑回房間,拿出信紙,寫下了第一行字:親愛的斯洛克。
斯洛克·伯格,大名鼎鼎的伯格公爵的長子。但稱呼他為斯洛克更好,因為他已經捨棄了他的姓氏。至於緣由也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,這裡先按下不表。
我繼續寫下去:
“請原諒我這麼久纔給你回信,最近我們一直在忙著破譯伊諾亞地遺址留下的文字。”
伊諾亞地,作為考古學的一個分支,它的存在冇有被證實,隻流傳在在古老的卷軸和人人口口相傳中的故事中。
直到去年,它的遺址才被髮現。
想到這,我不僅有些激動。如果不是斯洛克一直以來的資助,我們也不可能成功,我再一次向他表達了真摯的感謝。
“我們編撰了一本關於伊諾亞地的書,我想把你的名字標註在末尾,好像我們一起完成了這本書,但是我知道你並不在乎。”
筆尖停頓在“尾”字上方,剩下的我冇在寫下去,寒意終於到達我的中樞神經,冰凍了我的關節。
我深吸一口氣,拿起桌上的信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,也揉碎了某種隱蔽心事。
我重新提筆寫下:
“親愛的斯洛克,請原諒我這麼久纔給你回信,最近我們一直在忙著破譯伊諾亞地的文字,相信很快我們所編撰的書就會出版。
雖然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,但我還是要再一次感謝你為此做出的一切。”
我慢慢的吐出一口氣,好像周身都因此靈活了不少。
“在你的上一封來信中,你告知我你將和艾倫希雅小姐於明年的夏季結婚。”
艾倫希雅·法蘭克,斯洛克的愛人,伴侶,同時也是一名出色的冒險家和作家。
我表達了希望得到邀請函的願望,又寫了點近況便放下筆,卻不小心碰到了另一旁的書夾,幾張紙飄了出來,那是我和斯洛克來往的信件。
我撿起它們,按照時間放好,最早的一封信件可以追溯到大三的時候。
那時,我們正在為尋找伊諾亞地遺址的經費發愁。我們想尋求幫助,卻隻收穫了嘲諷,是斯洛克伸出了援手。他說他的母親,上一任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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