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“小姐,你能想通就好。
”
楚燕眼睛不由自主紅了:“我先扶你回屋休息吧。
”
她說著攙扶著寧瓏月回了屋子,又打了熱水來替寧瓏月沐浴,看到寧瓏月幾乎遍佈全身的吻痕,她不禁心中更加心疼:“靖王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,小姐您還是初次,他怎麼能這麼粗魯呢!小姐,你疼不疼?要不要奴婢給你拿藥來?”
“不用。
”
寧瓏月搖了搖頭,她就是要留著這滿身的吻痕。
前世,靖王並冇有這般難以控製得對她不停采擷。
小娘是青樓女子出生,自然是懂得如何取悅男人的,知曉她要代替嫡姐圓房,也教過她,隻是前世她過於老實木訥,不好意思也不敢那麼做罷了。
今生卻不一樣,她要讓靖王愛上自己,自然要極儘可能得取悅迎
合他。
……
次日,寧思潼精心裝扮一番,打開門便看見謝辭清站在院中等她。
少年身材高大,眉目俊朗,光是站在那,就是一道別緻的風景,也難怪是京中女子夢寐以求的對象。
她心中一喜,忙迎上前去,嬌嬌喚出聲來:“夫君。
”
謝辭清望向寧思潼,低低應了一聲:“走吧,去前院給娘敬茶。
”
他的目光掃過寧思潼過於精緻的臉,微微皺了皺眉,比起今日她的盛裝打扮,他還是喜歡昨夜她承歡於自己身下時的眉目清純。
“以後在家中不用化這麼濃重的妝容。
”
寧思潼神情一僵。
她也不想,奈何她還在小月子中,不化妝,臉色實在有些慘白難看,容易被人發現異樣。
謝辭清卻不去看她的臉色,徑直轉身離開了。
她忙上前,亦步亦趨跟在謝辭清身後,身上的脂粉香被風吹進了謝辭清鼻中。
“阿嚏!”
謝辭清打了個噴嚏,臉色難看了些許。
這女人身上脂粉香味實在太濃重了一些,和他一走的近就嗆人的慌,明明昨夜她身上是冇有這令人生厭的脂粉香的,有的,隻是淡淡的竹香,清新淡雅而又沁人心脾。
“怎麼塗這麼濃重的脂粉?”
他不禁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,加快了步伐。
寧思潼有些委屈,她剛落胎不久,下身還在滴血,不塗濃重一些,如何掩蓋血腥味?
經了這麼兩遭,謝辭清一絲與寧思潼說話的興致也無,甚至開始後悔今兒在院中等她。
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到了前院。
靖王的生母陳氏已經在那兒等著兩人了。
見兩人來了,她微微抬眸,目光掃過寧思潼。
生的倒是端正,隻是臉上脂粉過濃了一些,平白多了點豔俗。
寧思潼上前對著陳氏行禮,姿態優雅端莊。
“起來吧。
既然你已經進了我靖王府,成了清兒的女人,往後就要老實本分一些,做好為人妻子該做的,早日為靖王府開枝散葉,明白嗎?”
陳氏聲音中帶著些許敲打的意味。
聽到“開枝散葉”四字,寧思潼心中的委屈更甚。
她如今這樣,如何給靖王開枝散葉?還不是隻能靠那個低賤的庶妹!
然而,她不能表現出來,隻能乖順得應下:“兒媳明白。
”
丫鬟端上了茶水,她給陳氏敬了茶。
……
從前院出來,寧思潼便望向了謝辭清:“王爺今晚要來妾身院中嗎?”
謝辭清腳步一頓,想起昨夜身下女子**的滋味,他不禁有些燥熱起來,連帶著白日裡對寧思潼的厭惡都消散了些許。
他的目光掃過寧思潼雪白的脖頸,一凝。
他記得,昨夜他在她的脖頸上分明種下了朵朵豔紅,怎麼到了今兒,就全都消散了?
他知曉昨兒自己有多不受控,脖頸上的豔紅不該消散的那般快纔對。
他心中不禁有了些許猜疑。
“昨兒不是還央求著我說受不住了?”
寧思潼一愣,她自然不知道靖王與寧瓏月床笫之間的事!也不知曉寧瓏月還說了這樣的話!
她心中頓時對寧瓏月又嫉妒又憤恨,麵上卻不顯,隻低垂了眼睫,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:“這不是剛剛娘催著想抱個孫子嗎?妾身身為王爺的妻子,理應為王爺開枝散葉的,不能這般嬌氣。
”
“哦?”
謝辭清挑眉,聲音裡帶上了幾分輕笑,也不知是信了冇有:“好,本王知道了。
本王今晚會來的。
”
說罷,他意味深長得看了寧思潼一眼,轉身離開。
寧思潼看謝辭清走了,臉上表情瞬間變得狠毒起來,她也轉身朝著後院的方向去了。
這會兒,寧瓏月纔剛醒,寧思潼氣沖沖進門來,二話不說就給了寧瓏月一巴掌。
寧瓏月昨晚臉上的紅痕還冇下去,這會兒臉上又多了個巴掌印,頓時更加腫了起來,她抬眸望向寧思潼:“姐姐,今晚不用我和王爺圓房嗎?”
“要!”
寧思潼恨恨咬牙:“寧瓏月,今晚你和王爺床笫之間不管說了什麼,都要告訴我,要是再敢有半點兒隱瞞,就不是這麼兩巴掌的事了!”
“可是姐姐,我臉上有了巴掌印,王爺晚上看見了,怕是會問呢,要是他發現了不對勁怎麼辦?”
寧瓏月眨了眨眼,一臉無辜。
寧思潼這纔回過神來,她確實不該如此衝動!
“那就熄了燭火,彆讓王爺看見你的臉!”
她說著又緩和了臉色:“妹妹,方纔是姐姐衝動了。
隻是如今你要知道,你和姐姐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這件事若是被髮現了,你和你小娘身為丞相府的人,一樣跑不了!我也是為了你們著想。
”
看著寧思潼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噁心嘴臉,寧瓏月心裡直作嘔,麵上卻依舊溫順:“妹妹心裡明白的。
”
“你明白就好,我會讓人給你拿藥來,早些讓你臉上的紅腫消下去的。
”
寧思潼道。
“那便多謝姐姐了。
”
寧瓏月對著寧思潼俯身行禮。
……
晚間,寧瓏月到了寧思潼房中。
燭火熄滅,她褪去了衣衫,隻著一件肚兜,露出身上青紫的吻痕。
房間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竹香,覆蓋了原本令人生厭的脂粉氣息。
-